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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亮剑之活着再见

第十三章 冰火两重天(一)

当第一抹亮红的阳光出现在天际时,青木终于带着一个中队的日军赶回了车站。天已大亮,车站上的明火基本上已被扑灭,但仍有阵阵黑烟直愣愣地飘向天空。

青木仍不能相信车站已遭到重创,这是前所未有的事。但车站内随处可见的破败景象,却强烈地昭示着一切。

目之所及,到处残迹斑斑,内墙已被毁,外墙上也出现一个巨大的破口,两节车皮已被烧成灰烬,车皮爆炸后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使附近的路基和铁轨都受到了重创。

站台上,大门边,伪军的死尸累累,剩余的伪军正哭丧着脸抬动着同伴的尸体,一个个灰头土脸,神色黯然。

伪军队长刘麻子一脸惶恐的跑了过来,一个劲的点头哈腰,仿佛大祸将临。

看着跑来的刘麻子,青木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愠色,反而少见的迎了上去。

留下的电报员(日军)已向他详细汇报了战斗经过,还特意提到了八路军使用毒气弹,以及刘麻子死战不退,力保炮楼的壮举。

青木对此深信不疑,只是对八路军何以拥有毒气弹大惑不解。

青木的语气很诚恳:

“刘君,你的战斗经历我已十分清楚,你对皇军的忠心让我动容,也请你体谅我的难处,之前的一切,完全是由于我的疏忽,和你没有任何关系……

虽然车站受损,但我们在土围子重创八路,还救出了一位重要人物,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
你放心,皇军不但不会惩罚你,还会奖励你,重用你。我代表全体皇军向你表示慰问……并希望你继续努力,继续为皇军效力。”

听完青木的话,刘麻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赶紧揩净脸上的泥土,一个立正,感激涕零地发出了一连串的豪言壮语:

“嗨!卑职感激青木太君的栽培,卑职无以为报,唯有当牛做马继续为大日本皇军效力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”

三营和特务连突围以后,残存的四百多号人马垂头丧气地走在通往罗家村的小路上,原本爆豆般的枪声不见了,先前的枪林弹雨仿佛就是夏日里的一场暴风骤雨,来得快,去的也急。

刚从激战中脱身的战士,一个个满脸疲惫,步履沉重,他们在朝阳下抬着受伤的同伴,默默走在陌间小路上。

寒冷的空气里,血腥味已经淡去,可战士们的脸上却个个挂着泪痕,几个抬着赵政委的战士甚至“呜呜”的哭了起来,嗓子都哭哑了。

担任掩护的警卫班死战不退,无一生还。赵政委也被弹片击中,鲜血把担架都染红了。

韩山河是在另一副担架上下达命令的,他伤的不轻,左肩被弹片削去一大块皮,后背也被划出七八道血槽子。

他命令警卫员带着一个班的战士护送赵政委去旅部疗伤,临分开时他扶着赵政委的担架哭的泪眼朦胧。

“老赵,你可千万不能死啊,一定要挺住……咱不是说好了吗,不把鬼子赶走,咱们谁也不能死,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……”

“你听见了没有?……老赵?你不能不够朋友,甩甩手就这么走了……我求你啦,老赵……你放心,那个狗日的孟占山,让咱遭此大难,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,回去我就收拾他,弄不了他,我的韩字倒着写……”

“老赵,你倒是说句话呀,你睁眼看看也行啊……你不睁眼,我这心里难受啊……”

突然间,他感到天旋地转,一头歪倒在担架上。

此时此刻的柳树沟,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。

街上布满了看热闹的人群,不时还有零星的锣声,有人在喊:“八路军打了大胜仗啦!快去看吶!”

人们欢天喜地奔向村东,一路上大伙叽叽喳喳,简直比过年还热闹。

营部大院里,刘二猛正吆喝着战士往里面搬战利品,大院外停了一长溜架子车,罗文英正和孟占山站在一起,伸着指头数着。

“我靠,老孟,发大财了,一百六十多箱呢。”罗文英的两只眼晴眯成了一条线。

“唉,还是人少车少,只搬了一半,剩下的都毁了,怪可惜的。”

“嗳?我咋听老乡说,土围子好像没打下来,有人看见咱的队伍往东撤了。”

“是嘛?损失大吗?”孟占山忙问。

“不知道,应该很快就有结果。嘿,还真应了那句:三战虎牢徒费力,凯歌却奏凤仪亭。”

“娘的,又不说人话……咋讲?”孟占山很不满。

“我靠,我把你个土老帽……听着,那意思就是,刘关张哥儿仨一起上都擒不下吕布,反倒让貂蝉在凤仪亭得了手。”

“嘿,有点意思,听着像夸我呢?……操……不对呀?……我说,你把老子比做娘们,我踢你!”

孟占山作势要踢,罗文英连忙躲开。

孟占山的警卫员顺子和罗文英的警卫员大刘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。

“嗳?等等,俩小子给我站住……过来!”罗文英大声吼道。

俩人放下箱子乐呵呵地跑了过来,还以为有啥好事。

罗文英指点二人:“好啊,俩臭小子,迷糊戏都学上啦,十八摸唱的不赖呀,嗯?还反了你们啦?……说,从哪儿学的?”

顺子的眼珠一转,瞅向大刘。

大刘急了:“哎……我说,一有什么顶雷的事你就瞅我。我揭发啊,就是这小子教的,还敲了我一个玉米**。教导员啊,您可千万别放过他,这小子坏透了,说他会的多了去了,学一首就得一个玉米**,简直不是个好鸟。”

顺子立马蹦了起来:“嘿,你小子,一推三六五。我也揭发,这小子一天到晚缠着我学迷糊戏,也不是啥好鸟。”

“营长,你看该咋办?……我看,至少得关两天禁闭。”

“我看吶……一人奖十个玉米**。俩小子不赖,把伪军迷得五迷三道的。”孟占山乐呵呵地说。

“嘿,我把你个……有你这么当营长的嘛?都这么干,那条令还不成摆设了?”

“是这,教导员,你听我说嘛……这要是在平时,咱逮住这俩小子唱迷糊戏,那没说的,该罚。可他俩在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,还勾走了二鬼子的魂,那是大功一件!这就像小偷偷东西时救了一个孩子,你能办他嘛?”

罗文英不吭声了。

“俩小子听着,我特许你俩学迷糊戏……不过,这可是任务,不是让你俩学坏,而是为了有一天能派上用场。记住,不许让外人看,也不许陷进去。听见没有?”

“听见了。”俩小子乐得眉开眼笑,一溜烟跑开了。

罗文英就有些恼,可随后一想也就释然了。

眼前这家伙太务实了,务实的有些可怕。可坦率地讲,他还真有些道理。要想在严酷的斗争中生存下去,有时还真得无所不用其极。

怪不得这小子总能打胜仗,除了运气好之外,还真有些独到之处,善于剑走偏锋,还从不墨守成规。

唉,这可真是一把妖刀。

四

肖长河带着一百多个乡亲走了过来。

“营长,教导员,车都卸完了,俺们待会儿就得往回赶,好在天黑前到家。”

孟占山打兜里摸出三块大洋。

“乡亲们,大伙都辛苦了!你们为抗日出了力,我孟占山感谢你们!这点钱大伙拿去分了,算是我孟占山的一点心意。我老孟从不来虚的,说不让你们白干就不让你们白干!”

“嗨,长官,哪能呢。听说你们打鬼子,俺们乐得帮忙,俺们不要钱。”

“不行,我孟占山一口吐沫一个钉,不能让人家戳我的脊梁骨。来啊!长河,拿去,回头给乡亲们分了。”

肖长河乐呵呵地接过钱,趁机在孟占山的耳边咕哝了一句:“营长,我的枪。”

孟占山哈哈大笑,转身吩咐一连长:“吴连长,从你们那儿挑几杆汉阳造给县大队,剩下的子弹和手榴弹也给他们。”

“是!”吴大勇痛快的答应了。

“首长,俺们能不能也加入队伍,就加入您的补充营。”县大队里有人喊。

很快,就有不少声音应和:

“就是,我们都要加入队伍。”

“首长,看您打仗真过瘾,把伪军耍得团团转。”

“就是,跟神人一样。”

孟占山眉开眼笑,大手一挥。

“好,大伙愿意跟着我干,我热烈欢迎!回头我请示一下,把你们都划拉过来……打伪军算啥?打鬼子我老孟都不含糊。”

“噢!首长批准喽!首长批准喽!”

一帮队员从吴大勇手里接过枪,举着家伙欢呼雀跃。

这一仗补充营伤亡极少,却缴获了一百多箱物资,十足的漂亮仗,战士们都乐得合不拢嘴,一窝蜂的挤在院子里等着验宝。

孟占山并没有按照上级的要求,把缴获的物资原封上缴,然后再统一分配——这可是犯纪律的事,可是他顾不上了。

自己擅自突袭车站,性质极为恶劣,估计会造成严重影响,让三营功亏一篑也说不定。可话说回来了,如果缴获颇丰,就另当别论了。

他韩团长在动员会上说:“同志们,有些人要问了,咱不是以游击战为主吗?干嘛要攻坚呢?我说同志们,但凡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会攻坚。可咱不是火烧眉毛吗?缺吃少穿不说,武器弹药更是捉襟见肘。你们无论是谁,但凡有比打土围子更好的办法,我立即给他请功,我这个团长让给他干都成……”

眼下自己付出了极少的代价就缴获大批物资,如果大部分是军火,那就一定能堵上团长的嘴。

嘿嘿,我也不要你大团长的宝座,只要你不处分咱就成。

一百多个箱子往大院里一堆,小山似的。

孟占山围着箱子转了两圈,又在院外拉起了警戒哨,这才吩咐开箱验货。

从打车站到现在,他心里五味杂陈,即紧张又兴奋,即痛快又忐忑不安。临了,还在琢磨着……怎么才能即让团长满意,又能多留点存货。

旅里有明文规定:凡有缴获一律上缴,然后再统一分配。可命令归命令,缴获多了,谁还能不昧它个叁瓜俩枣的?

顺子亲自操刀,捡了一个大一点的箱子,“咔嚓”一声撬开,上眼一看,“唉”了一声。

孟占山搭眼望去,我的娘嗳,但见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崭新的鬼子军装。

再撬开一箱,还是军装。

孟占山急了,一把抢过大刀,“去去去,一边去。手臭死了,让我来!”一伸手“嘎巴”一声撬开一箱,掀起一看,傻了……

我的天吶,居然是成打的钢盔。

孟占山楞了,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。

罗文英在他身后猛推了一把:“去去去,一边去!还说别人呢,你小子的手更臭,都臭到家了。看我的!”

罗文英挽起袖子,啐了一口,指着另一堆箱子吩咐道;“小刘,从那堆小的里面给我搬一箱。”

小刘应了一声,扭身搬下来一箱,摞在刚撬开的三个箱子上。

罗文英操起大刀,“嘿”的一声发力,箱子盖“咔吧”一声就飞了。

刹那间,黄橙橙的子弹四散飞出,哗啦啦的撒出多远。

战士们“啊”的一声,手快的立即开始往自己的兜里捡,罗文英心花怒放,抄起箱子用力一转,来了个天女散花。刹那间,院子里下起一阵子弹雨,战士们“嗷嗷”叫着扑了上去。

这补充营都穷怕了,以往每枪才三发子弹,每打一发还得登记,哪见过这么散子弹的,刹那间抢成一团。

罗文英撬得性起,“嘭”的又是一箱,里面青光耀眼,竟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“九一式”手榴弹。

再撬开一箱,还是手榴弹。

又撬一箱,却又换成了黄橙橙的子弹。

“怎么样?老孟,咱手香吧?”罗文英得意地瞟了孟占山一眼,扔下大刀吩咐小刘继续撬。

孟占山早就忘了搭茬,一门心思地盯在箱子上,结果一百六十四个箱子,二十箱装的是军装,二十箱是“九一式”手榴弹,还有四箱九二式步兵炮弹,剩下的全是子弹。

战士们边撬边往自己的兜里装,结果有的战士装得太多,太沉,竟然掉了出来。孟占山大怒:“娘的,就不能少装点?想撑死啊!尤其是那瓜弹,弄炸了怎么办?”

一个战士不服气:“营长,你别糊弄咱,那玩意咱见过,拉了环以后还得往脑袋上磕一下才能炸,是不是啊营长?”

孟占山心情大好,抓起一颗瓜弹,一边比划一边大声嚷嚷:“小子们,都瞧好了,这叫保险帽,你得砸它一下才能下压,带动撞针打着火绳,这是为了安全,懂嘛?这玩意可比咱那边区造强太多,一炸四十六片,能划拉一大片!”

战士们纷纷点头。

“唉……瞎子点灯,空欢喜。那三八大盖的子弹咱能用吗?口径差着呢。”罗文英在一旁唠叨。

“猪脑!”孟占山训斥道:“咱军分区那么多部队,什么老1团、老2团,还有军分区教导大队和警卫营,哪一个不称三八大盖?淘换一下不就成了?”

“哎呀……对呀,对呀,我咱就没想到呢?……该骂,该骂。”罗文英恍然大悟。

孟占山瞅了瞅旁边,还有六个方方正正的箱子,铁的,谁也打不开——仔细一瞧,上面都带着暗锁,严丝合缝的连个撬的地方都没有。

孟占山想砸,可琢磨了一会儿,还是决定不去蛮干。

其它箱子都是木头的,可这六箱却是铁的,里面藏了什么宝贝也说不定。

他想好了,有一个人准能打开,他准备拿这六个箱子去做一笔交易,不能坏了卖相。

至于那四箱炮弹,他也想好了。

自己没炮,留着也没用,索性做个顺水人情,给老2团的孙团长送去。自己上回踹了他,想想也是过分,正好借这四箱炮弹来缓和缓和气氛,万一下次有用炮的时候,也好张口。

嗯,就这么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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